第16章 謝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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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謝幕
“以默，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投降。
這是帝星最繁華的星級港灣，此刻往日人來人往的地方已經被徹底清空，密密麻麻地盡是全副武裝的帝星士兵，精神力交織在一起將整個港口包裹起來，在這種級別的封鎖之下，被他們所抓捕的對象幾乎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艾維克換了衣服，是黑色的行動裝，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還有未完全恢覆的傷痕，傷痕外翻，青紫遍布，瞧著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畢竟以默之前對他可沒有留手，甚至可以說是下了狠手，幾乎是奔著要廢掉他的戰鬥力來的。
此刻，他渾身都縈繞著淺藍色的光芒，那是他的精神力蓄勢待發準備攻擊的模樣，他站在士兵的面前，看著站在飛船接駁港口的以默，神色莫測難辨：“港灣的炮臺已經開啟，任何試圖接近港灣的飛船都會被轟下。”
“你逃不走的。”
站在接駁口的以默卻是並沒有搭理艾維克，只是低著頭正在看著腳下，被碎石掀起的星際罡風正撲打在她的臉上，掀起她的裙擺，她的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在這天羅地網得包圍下正如同一只意圖振翅卻只能破碎的蝴蝶。
這麽看的話，大部分的兵力都派到了她這邊啊。
以默掃視著周圍正如臨大敵的士兵們，在大致清點了一下之後做出了如此判斷。
也對，畢竟德拉克斯機械蝶一毀，無論是普通獸人還是王族血脈獸人的天賦都不再被壓制，再加上那邊可是“黑火”的主力部隊加一串的王族血脈，現在哪怕將兵力全部派往繁育籠那邊怕是也阻擋不了他們的離開，反而會徒增傷亡。
更何況他們還把繁育籠建在了海上，那般浩瀚無際的海洋，哪怕司宸是剛剛恢覆能力，都足夠將公爵以下來追捕他的人類給撕碎。
現如今的人類可是沒有往昔那種不顧一切，不畏流血的狠勁兒了，權衡利弊之下，自然不由得會忍不住退縮。
如此，還不如來抓自己這個“意外因素”、“罪魁禍首”，更何況自己的精神力應當確實是狠狠地“震撼”了這些貴族一把。
效果不錯。
看著周圍哪怕此刻已經認為自己的精神力已經消耗殆盡依舊如臨大敵的帝星士兵，以默滿意地點了點頭。
艾維克簡直不明白，此刻的以默怎麽還能這般泰然自若的。
她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麽嗎？
“艾維克，我不管她和你是什麽關系，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不能讓她再回到‘黑火’。”
“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內閣中的人並沒有因為以默出自艾維克府中就提出什麽質疑，畢竟在和艾維克共事的這段時間中他們已經清楚地明白了哪怕是提出質疑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畢竟艾維克的精神力是整個內閣打包起來都抵不過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就不能發表任何看法了。
底下的人或許還能毫無危機感一段時間，輕松地說出“當初把他們打趴下了現在也一樣可以”的話，但是上層這些到底都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如今局面的可怖。
不過這種察覺不足以叫他們認為如今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但是卻足夠叫他們打起些精神慎重起來。
“可惜了那孩子。”
在艾維克清點士兵來抓捕以默的時候，剛才在典禮上讚賞過艾維克的如今的帝國元帥有些遺憾地如此說道。
人類如今極端信奉“強者為尊”的主義，在這種情況下，像是以默這種級別的精神力絕對是能夠立刻被吸納進入貴族階層。
偏偏她犯下了這種大錯，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的前程為代價來做這種不利於人類的事情。
那孩子到底是什麽想的？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曾經被當作智人來對待的不公，所以現在想要報覆人類？
這想法也實在太過幼稚可笑。
以默的行為讓這位帝國元帥實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此刻探究這些也是沒用了。
無論以默還能不能使用精神力，都絕對不能讓她再回到那反叛軍之中。
這既是對反叛軍的震懾，也是對他們此次所遇到的屈辱的挽尊。
艾維克想起內閣中那些人所說的話，這會兒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煩躁。
看著面前正露出滿意笑容似乎絲毫不畏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以默，他真恨不得剖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有那種級別的精神力，只要展示出來，立刻就能躋身人類的上流階層，過上後顧無憂的生活。
曾經受過的那些屈辱，現在她想怎麽報覆就可以怎麽報覆回來，甚至是艾維克都是必須得低下頭顱向她致歉的。
哪怕這精神力是她最近甚至是剛剛才開發出來的，只要她不摧毀德拉克斯機械蝶，艾維克都有辦法叫誰都不能對以默的身份產生置喙。
甚至明明，他們的想法從某種程度上是殊途同歸的，她是能夠理解他的掙紮與苦痛的，他們或許能夠成為為相同理想戰鬥的夥伴。
她那麽聰明，能不知道這些嗎？
那麽她到底為什麽要一意孤行，走上這條與人類為敵，與他為敵的道路？
他就那麽令她厭惡嗎？
還是說，她對那個叫做“司宸”的家夥的喜愛足夠支撐她做到這個地步？
艾維克想到這裏，神色更加陰沈。
以默看著面前看起來仿佛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對她厭惡萬分，一副幾欲將她殺之而後快的艾維克，輕輕地笑起來，泉水般清澈動聽的笑聲輕悠悠地傳過來，像支旅人歸鄉的悠揚小調。
“艾維克，我必須得感謝你，真的。”笑完之後，以默擡手，這動作讓那些舉著精神力盾牌的士兵都不由得微微一震。
不緊張不行，來這裏的士兵大都都聽說了“典禮”上的轟動事件。
這可是能夠將帝國最頂尖的那部分貴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然後當著他們的面摧毀了德拉克斯機械蝶的女人。
就連公爵大人都是如此慎重，想必倘若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將自己的精神力燃燒殆盡的話，他們在她的面前估計得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這種想法自然是叫這群士兵實在是難以控制住他們對面前這個少女的恐懼。
但是以默卻仿佛正如同貴族們所預測的那樣，一絲一毫的精神力都已經使用不出來，她的面色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可她卻似乎絲毫不顧及這些，只是優雅地彎腰，沖著艾維克行了一個標準的曼巴托舞者的謝幕禮。
“從你這裏，我確實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這話叫艾維克心裏一沈，他一時之間其實還並不能完全領會以默話中的意思，卻是已經聽出了她此刻的勝券在握，有恃無恐。
當機立斷，淺藍色的精神力化作利刃激射而出，而伴隨著艾維克的動作，帝星士兵們也化盾為矛，鋪天蓋地地向著以默投擲而去。
艾維克的動作毫不猶豫，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以默的命。
但就在這時，整個港灣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警告，警告，監測到S級的星級罡風並伴有‘秘’級別的黑洞向港灣靠近，預測相對速度較快，將在一分鐘之後到達納布列斯港灣。”
“請納布列斯港灣中的人員立刻撤離港灣，飛船接駁臺上的人員立刻撤回辦事大樓，立刻撤回辦事大樓。”
“警告，警告……”
血紅色的警報籠罩了整個納布列斯港灣，如同催命一般的倒計時再度響起。
人類升維之後，昔日那些輕易就能摧毀人類的天災已經不再有任何威脅力，但取而代之的星級罡風和黑洞所帶來的破壞力卻更大更無法抗拒。
當初他們安然居於小小的一顆星球，哪怕能夠觀測到這些所謂的宇宙現象，知曉它們的殺傷力，卻是對其沒什麽畏懼的心理的。
畢竟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真的碰上了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連意識到災難來臨並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而要是發生了就是滅族之災，沒人能活下來感受痛苦，自然是無所畏懼。
可是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
星級罡風，黑洞，這些都是人類可以接觸，並且必須為之警惕的星際災難。
這令所有在場人的精神力甚至都不由得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以默伸出了手，瑩白色的精神力伸出在抵達自己面前的艾維克的精神力上輕勾了一下。
那致命的，仿佛帶著洶湧殺機的利刃在轉瞬間便被迫停滯在了以默的身前。
隨即，艾維克看見以默擡頭，沖著他笑著揮了揮手。
然後，那個少女就從高臺上一躍而下。
縱使已經下定了在此刻殺掉以默的決心甚至毫不猶豫地下手了，艾維克的呼吸在看到以默墜進那絢爛得仿佛能夠搗毀一切的光芒之中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停滯了片刻，下意識地就要伸出手去。
悠揚的樂曲順著艾維克的精神力來到了他的耳畔，那是《一步之遙》的最後一部分。
艾維克曾經以為，他和以默之間正如同這首曲調的名字一樣，不過是一步之遙的距離，他只要伸手，就能將以默攬入懷中。
可是，當這支曼巴托舞曲落下帷幕，行至終章的這一刻，艾維克才發現，那一步，並非是他想要就可以輕松跨越。
那只鳥兒，屬於過天空，屬於過自由，但是從來就沒有可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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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默，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投降。
這是帝星最繁華的星級港灣，此刻往日人來人往的地方已經被徹底清空，密密麻麻地盡是全副武裝的帝星士兵，精神力交織在一起將整個港口包裹起來，在這種級別的封鎖之下，被他們所抓捕的對象幾乎可以說是插翅難飛。
艾維克換了衣服，是黑色的行動裝，裸露出來的皮膚上還有未完全恢覆的傷痕，傷痕外翻，青紫遍布，瞧著可以說是觸目驚心。
畢竟以默之前對他可沒有留手，甚至可以說是下了狠手，幾乎是奔著要廢掉他的戰鬥力來的。
此刻，他渾身都縈繞著淺藍色的光芒，那是他的精神力蓄勢待發準備攻擊的模樣，他站在士兵的面前，看著站在飛船接駁港口的以默，神色莫測難辨：“港灣的炮臺已經開啟，任何試圖接近港灣的飛船都會被轟下。”
“你逃不走的。”
站在接駁口的以默卻是並沒有搭理艾維克，只是低著頭正在看著腳下，被碎石掀起的星際罡風正撲打在她的臉上，掀起她的裙擺，她的臉色蒼白得不像話，在這天羅地網得包圍下正如同一只意圖振翅卻只能破碎的蝴蝶。
這麽看的話，大部分的兵力都派到了她這邊啊。
以默掃視著周圍正如臨大敵的士兵們，在大致清點了一下之後做出了如此判斷。
也對，畢竟德拉克斯機械蝶一毀，無論是普通獸人還是王族血脈獸人的天賦都不再被壓制，再加上那邊可是“黑火”的主力部隊加一串的王族血脈，現在哪怕將兵力全部派往繁育籠那邊怕是也阻擋不了他們的離開，反而會徒增傷亡。
更何況他們還把繁育籠建在了海上，那般浩瀚無際的海洋，哪怕司宸是剛剛恢覆能力，都足夠將公爵以下來追捕他的人類給撕碎。
現如今的人類可是沒有往昔那種不顧一切，不畏流血的狠勁兒了，權衡利弊之下，自然不由得會忍不住退縮。
如此，還不如來抓自己這個“意外因素”、“罪魁禍首”，更何況自己的精神力應當確實是狠狠地“震撼”了這些貴族一把。
效果不錯。
看著周圍哪怕此刻已經認為自己的精神力已經消耗殆盡依舊如臨大敵的帝星士兵，以默滿意地點了點頭。
艾維克簡直不明白，此刻的以默怎麽還能這般泰然自若的。
她知道她剛剛做了什麽嗎？
“艾維克，我不管她和你是什麽關系，不惜一切代價絕對不能讓她再回到‘黑火’。”
“你應該清楚，現在的情況已經和之前完全不同了。”
內閣中的人並沒有因為以默出自艾維克府中就提出什麽質疑，畢竟在和艾維克共事的這段時間中他們已經清楚地明白了哪怕是提出質疑也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畢竟艾維克的精神力是整個內閣打包起來都抵不過的。
但是這並不代表對於這件事情他們就不能發表任何看法了。
底下的人或許還能毫無危機感一段時間，輕松地說出“當初把他們打趴下了現在也一樣可以”的話，但是上層這些到底都能夠敏銳地察覺到如今局面的可怖。
不過這種察覺不足以叫他們認為如今是生死存亡的時刻，但是卻足夠叫他們打起些精神慎重起來。
“可惜了那孩子。”
在艾維克清點士兵來抓捕以默的時候，剛才在典禮上讚賞過艾維克的如今的帝國元帥有些遺憾地如此說道。
人類如今極端信奉“強者為尊”的主義，在這種情況下，像是以默這種級別的精神力絕對是能夠立刻被吸納進入貴族階層。
偏偏她犯下了這種大錯，甚至是不惜以自己的前程為代價來做這種不利於人類的事情。
那孩子到底是什麽想的？
僅僅只是因為自己曾經被當作智人來對待的不公，所以現在想要報覆人類？
這想法也實在太過幼稚可笑。
以默的行為讓這位帝國元帥實在是有些百思不得其解，但是此刻探究這些也是沒用了。
無論以默還能不能使用精神力，都絕對不能讓她再回到那反叛軍之中。
這既是對反叛軍的震懾，也是對他們此次所遇到的屈辱的挽尊。
艾維克想起內閣中那些人所說的話，這會兒就感覺到了無比的煩躁。
看著面前正露出滿意笑容似乎絲毫不畏懼接下來會發生什麽的以默，他真恨不得剖開她的腦子，看看她到底在想些什麽。
她有那種級別的精神力，只要展示出來，立刻就能躋身人類的上流階層，過上後顧無憂的生活。
曾經受過的那些屈辱，現在她想怎麽報覆就可以怎麽報覆回來，甚至是艾維克都是必須得低下頭顱向她致歉的。
哪怕這精神力是她最近甚至是剛剛才開發出來的，只要她不摧毀德拉克斯機械蝶，艾維克都有辦法叫誰都不能對以默的身份產生置喙。
甚至明明，他們的想法從某種程度上是殊途同歸的，她是能夠理解他的掙紮與苦痛的，他們或許能夠成為為相同理想戰鬥的夥伴。
她那麽聰明，能不知道這些嗎？
那麽她到底為什麽要一意孤行，走上這條與人類為敵，與他為敵的道路？
他就那麽令她厭惡嗎？
還是說，她對那個叫做“司宸”的家夥的喜愛足夠支撐她做到這個地步？
艾維克想到這裏，神色更加陰沈。
以默看著面前看起來仿佛因為她的所作所為對她厭惡萬分，一副幾欲將她殺之而後快的艾維克，輕輕地笑起來，泉水般清澈動聽的笑聲輕悠悠地傳過來，像支旅人歸鄉的悠揚小調。
“艾維克，我必須得感謝你，真的。”笑完之後，以默擡手，這動作讓那些舉著精神力盾牌的士兵都不由得微微一震。
不緊張不行，來這裏的士兵大都都聽說了“典禮”上的轟動事件。
這可是能夠將帝國最頂尖的那部分貴族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然後當著他們的面摧毀了德拉克斯機械蝶的女人。
就連公爵大人都是如此慎重，想必倘若這個女人如果沒有將自己的精神力燃燒殆盡的話，他們在她的面前估計得跟紙糊的沒什麽區別，這種想法自然是叫這群士兵實在是難以控制住他們對面前這個少女的恐懼。
但是以默卻仿佛正如同貴族們所預測的那樣，一絲一毫的精神力都已經使用不出來，她的面色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了，可她卻似乎絲毫不顧及這些，只是優雅地彎腰，沖著艾維克行了一個標準的曼巴托舞者的謝幕禮。
“從你這裏，我確實學習到了不少的東西。”
這話叫艾維克心裏一沈，他一時之間其實還並不能完全領會以默話中的意思，卻是已經聽出了她此刻的勝券在握，有恃無恐。
當機立斷，淺藍色的精神力化作利刃激射而出，而伴隨著艾維克的動作，帝星士兵們也化盾為矛，鋪天蓋地地向著以默投擲而去。
艾維克的動作毫不猶豫，在這一刻，他是真的想要以默的命。
但就在這時，整個港灣突然響起了急促的警報聲。
“警告，警告，監測到S級的星級罡風並伴有‘秘’級別的黑洞向港灣靠近，預測相對速度較快，將在一分鐘之後到達納布列斯港灣。”
“請納布列斯港灣中的人員立刻撤離港灣，飛船接駁臺上的人員立刻撤回辦事大樓，立刻撤回辦事大樓。”
“警告，警告……”
血紅色的警報籠罩了整個納布列斯港灣，如同催命一般的倒計時再度響起。
人類升維之後，昔日那些輕易就能摧毀人類的天災已經不再有任何威脅力，但取而代之的星級罡風和黑洞所帶來的破壞力卻更大更無法抗拒。
當初他們安然居於小小的一顆星球，哪怕能夠觀測到這些所謂的宇宙現象，知曉它們的殺傷力，卻是對其沒什麽畏懼的心理的。
畢竟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真的碰上了只有死路一條，甚至連意識到災難來臨並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而要是發生了就是滅族之災，沒人能活下來感受痛苦，自然是無所畏懼。
可是現在卻是完全不同了。
星級罡風，黑洞，這些都是人類可以接觸，並且必須為之警惕的星際災難。
這令所有在場人的精神力甚至都不由得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而也就是在這一刻，以默伸出了手，瑩白色的精神力伸出在抵達自己面前的艾維克的精神力上輕勾了一下。
那致命的，仿佛帶著洶湧殺機的利刃在轉瞬間便被迫停滯在了以默的身前。
隨即，艾維克看見以默擡頭，沖著他笑著揮了揮手。
然後，那個少女就從高臺上一躍而下。
縱使已經下定了在此刻殺掉以默的決心甚至毫不猶豫地下手了，艾維克的呼吸在看到以默墜進那絢爛得仿佛能夠搗毀一切的光芒之中的時候還是不由得停滯了片刻，下意識地就要伸出手去。
悠揚的樂曲順著艾維克的精神力來到了他的耳畔，那是《一步之遙》的最後一部分。
艾維克曾經以為，他和以默之間正如同這首曲調的名字一樣，不過是一步之遙的距離，他只要伸手，就能將以默攬入懷中。
可是，當這支曼巴托舞曲落下帷幕，行至終章的這一刻，艾維克才發現，那一步，並非是他想要就可以輕松跨越。
那只鳥兒，屬於過天空，屬於過自由，但是從來就沒有可能屬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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